水城

True love can not die. by Magnus Bane @S1E4
目前專注闇影獵人Malec。

[蘇靖]情竇初開 2

 
 
*50點梗 @星凌
*私設陛下還是單身,宗主靈魂出竅,OOC算我的。


2.

帶著蕭景琰手信到瑯琊閣的列戰英,出乎意料的在出發後第九天的傍晚回到了金陵。

就在他帶著藺晨的回信進到武英殿時,他的眼睛忍不住瞇了起來,一直盯著蕭景琰身側用來照明的燭火,像是要看清楚什麼似的。

而那個位子,正是梅長蘇站著的地方。

埋首在今天吏部剛送上來的科考及格名單上的蕭景琰,因為一直沒聽到列戰英進殿後的問安,覺得有些奇怪的抬起頭,便發現了他的禁軍統領兼心腹盯著自己身旁的梅長蘇的位置,不停的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瞇著眼睛,再瞄了一眼不知打了多少個訊號終於被自己接受到的梅長蘇那在眼角處有著微微泛出的淚光卻依舊淡然的表情,英明神武的靖帝陛下也大約掌握了七八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強忍著笑,故作一臉困惑的朝著列大統領輕咳了兩聲。

「戰英,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都沒有出聲?」

這廂列戰英被蕭景琰這麼一喊,才驚覺到自己居然都進殿這麼久了連最基本的問安都沒有做,連忙雙膝落地並朝著蕭景琰拜了下去。

「臣該死,因為被陛下身旁的燭光吸引了去,一時看恍了眼就忘了自己,是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沒事,這趟來回少說也要十多天的行程,你硬是壓縮成了十天不到,叫朕又要怎麼怪罪於你呢?等會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列戰英起身後拱手拜謝陛下體恤,便從懷中取出信箋交給內監,「這是藺少閣主給陛下的回覆,請陛下過目。」

蕭景琰點點頭,拆開由內監呈交的信箋,確認了上頭的內容之後,原本平和的表情卻突然又蹙起了眉,列戰英見狀有些擔心。

「陛下,可是藺少閣主的答覆有什麼問題嗎?」

「除了這封信,藺晨還有沒有說些其他的?」

幾乎是同時和蕭景琰一起看完的梅長蘇向蕭景琰提議道,而不出梅長蘇所料,藺晨還以口頭交代了列戰英兩件事。

第一件是他十日後將會親到金陵替蕭景琰再次解答,而扣掉列戰英出發的時日,大約就是四日後的黃昏時分,第二件則是交代蕭景琰這幾日能不到處走動就不走動,特別是人多的地方,像是御花園或者後宮,還有太后寢宮。

「⋯小殊,你覺得藺晨真的會有辦法嗎?」

遣走了列戰英,蕭景琰又再拿起了藺晨的回信,指著上頭短短一行的回答問著梅長蘇。

「這回答感覺非常的⋯不可靠。」

你就寫了一句『小殊靈魂出竅,該如何復元』,他如果不回答你『知道了』難道要叫你找人來超渡我嗎?!

梅長蘇在心裡嘆了長長一口氣。

「我想應該是藺晨應該是有什麼腹案的,不然他也不敢再說他要過來。」他以一個標準的梅長蘇的笑容回應著蕭景琰。

「那你覺得他有多少把握?」
「⋯少說也有六七成吧。」

雖然不是太滿意這個答案,然而蕭景琰知道梅長蘇比自己預期的還樂觀,多少得到了些寬慰,不過想起列戰英剛才居然能察覺到梅長蘇的位置的這件事,靖帝陛下又皺起了眉頭。

最近有越來越多的流言都在謠傳,宮裡有不淨之物,而且就聚集在陛下身邊。蕭景琰起初還並不太在意,但是在有一次蕭景琰到太后宮裡用膳的時候,靜太后一句『我想我可能真的是老了,怎麼有種小殊就坐在你身邊的錯覺了呢』,讓蕭景琰當下嚇得差點將魚刺都吞下去。

從那之後蕭景琰又觀察了幾個親近的臣下的反應,而最後在欽天監終於硬著頭皮上了一道建議在皇宮裡擺醮祭祀安靈的摺子被他用時節未到的理由駁回之後,他只能承認梅長蘇的靈體確實有越來越容易被看見的趨勢。

做為一個普通的凡人,蕭景琰也只有在小時候和林殊一起躲在被子裡聽蕭景禹說過鬼離精怪的鄉野小說而已,壓根沒想過這件事會發生在他身邊,更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殊和後來看起來根本什麼都沒在怕的梅長蘇身上。

但是話說回來,依照梅長蘇的性格,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也不做任何的準備,思及此蕭景琰便直直的看著坐在自己案頭一臉平淡的梅長蘇。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嗯⋯因為能操心的你都已經操心完了,我還有什麼可想的呢?」

梅長蘇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笑著繼續道,「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做的也就是繼續賴著你了,不是嗎?」

蕭景琰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可是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只能伸手揉了揉這些天裡一直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頭又疼了嗎?」

自從上次倒下之後,蕭景琰這陣子經常犯頭疼,但也不是那種劇烈疼痛,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加理會,就連在太后面前也都忍著不說,於是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梅長蘇了。然而即使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因為現在的梅長蘇是靈體,蕭景琰如是想著,便也沒想再與他多說什麼關於自己頭疼的症狀或感覺,反正多揉幾下大概也就會好多了。

就在此時,一個冰涼的觸感貼上了他的額頭兩側,開始了規律的按壓,恰到好處的力道讓他覺得那困擾自己多天的疼痛終於得到了有效的紓解,於是他不由得閉上眼,發出了舒服的歎息聲,而就在此時,按摩的動作卻停了,蕭景琰的意識馬上回復過來,察覺到異樣的他突然睜大了鹿眼,轉頭看向了梅長蘇。

「⋯小殊,你能碰到東西了?」

他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的看著表情複雜的梅長蘇,然後梅長蘇先是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正確來說,是能碰到你,但是除此之外似乎都還是不行。」梅長蘇苦笑了下,並表演了一下徒手穿過杯子的靈異現象給蕭景琰看。

「這樣啊⋯那也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啊⋯才想反問回去的梅長蘇,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蕭景琰緊緊抱住。

「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再碰到你了。」

蕭景琰顫抖著聲音,淚水早已忍不住的滑落在梅長蘇的肩膀上。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同意你去北境,是不是你就能好好的活在我身邊⋯但是現在你還是回來了,就出現在我面前,我還能這樣擁抱著你,我⋯我真的⋯」

梅長蘇沒有回答,他默默的用一隻手環上了蕭景琰的腰間,一隻手輕輕拍著這個抱著自己激動的說不完整話的人的背,安撫著他將近十六年來積累下來的情感宣泄。

過了約莫兩刻鐘,還在抽著鼻子的蕭景琰才鬆開了手,讓梅長蘇將兩人的距離稍稍拉開來一些。

「我說你怎麼老是在我面前哭成這個樣子啊?」梅長蘇好笑的用衣袖擦了擦那一臉的鼻涕淚水,「就連從馬上摔下來也都像是我害的一樣,那次我可被父帥罵慘了。」

「要不是你那次往我衣服裡丟了一隻蛐蛐兒我能摔嗎?」

某人自己作死的提起了就別怪他記性很好的翻個舊帳,靖帝陛下用著一雙紅紅腫腫的大眼睛瞪著自家竹馬,竹馬也十分識相的閉上了嘴,於是大梁的昔日七殿下滿意的看著一臉理虧的某人表示知道就好。

「但是為什麼你突然就能碰到我了?」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要先跟你確認幾件事,景琰。」

梅長蘇將蕭景琰扶回座位上,並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那修長均勻的美麗雙手,原本還有些詞窮地想著該怎麼問才好,但是在看到蕭景琰的表情比自己還僵硬的時候,梅長蘇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什麼都不用想,只要照實回答我就行了,好嗎?」他邊說邊輕輕拍了拍蕭景琰的手,得到了對方理解之後,他滿意的點點頭。

「你最近除了頭疼,是不是還會頭暈目眩?」

蕭景琰點點頭。

「那你最近是不是也覺得身子特別容易乏,精神很難集中?」

蕭景琰想了想,又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還經常在閉眼入夢之後,夢見當年奪嫡的事?」梅長蘇的聲音頓了頓,「…和一些不明所以的烈焰暴雪?」

「…你怎麼知道?」

兩個人是不可能做著同一個夢的,更何況現在的梅長蘇是不會做夢的。

被詳細的敘述了夢境的蕭景琰沒有再點頭,他看向梅長蘇,卻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更差。

「小殊?怎麼了?」他想要舉手扶起頭越垂越低的梅長蘇,但是卻被對方緊緊抓住。

「…景琰,我之所以能碰到你,是因為我在無形之中吸取了你的氣。」

「什麼意思?」蕭景琰一時之間還無沒領悟過來,梅長蘇逕自說了下去。

「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因為咱們倆成天形影不離,作為魂魄我必須要盡力維持自己的形體,所以在無形之中開始從你身上吸取活人的精氣…我也是在剛剛確認了你最近做的夢之後才確信居然真的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

梅長蘇鬆開了手,轉而纂緊了自己的手心,那般痛苦的神情,蕭景琰在三年前陪著他回到林家祖祠祭祀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什麼啊,原來只不過是幾口氣而已。蕭景琰想著,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話是不能在梅長蘇面前說的。
成功奪嫡又在得知了梅長蘇所堅守的許多事情背後所隱藏的真相之後,他總想著為什麼他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林殊從來就不是爭名奪利之人,所以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存有那樣的想法,即使是現在的梅長蘇,那也不過是為了達到他們所需要的目的而必要採取的手段而已。

然而即使如此,他仍舊被梅長蘇完整的保護著,被其他所有他組織起來的勢力保護著,守住了他所想要保持住的真性情。

除了平反昭雪,他還能再為他做些什麼?蕭景琰不停的想著,但是就在他想出來之前,他又再一次的目送著他前往那最為凶險的戰場。

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梅長蘇會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但是他知道,如果今天他們的立場相反,他也會為他這麼做的。

蕭景琰不由得泛出一抹微笑。

「小殊,別怕。」

他邊說,邊再次伸開雙手擁住了梅長蘇。

「你會沒事的,我也會沒事的。」


只不過是我的一口氣就能讓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這樣的代價真是太微不足道。


於是就在梅長蘇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景琰捧起了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後記*

差點找不到該從何處讓兩人開始進展的突破口,還好我家的陛下真的是個傻甜萌wwwww (說人話啊喂)

大梁一定不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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