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

＊Malec無分攻受，請慎入。
＊TV衍生。OOC都是我的，愛都屬於他們。
＊任何細節拜託千萬不要考究orz
＊推薦BGM：How long will I love you（by Ellie Goulding）



（下）




時間轉眼就到了12月8號。

Magnus一臉嚴肅盯著牆上的月曆。

兩個月前Alec興致勃勃的說要幫他慶祝生日，後來發現了他不想辦什麼該死的生日派對之後便什麼都沒有再說，只說他還是想幫他慶祝一下，作為約會的約定也好，Magnus答應了。

只不過從那之後他就從來沒有聽Alec再說過任何一句關於他們的『約會』的事。

他知道Alec身為Institute的Head，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還有操不完的心，再加上三不五時就跑出來的大小惡魔還有那些有事沒事就來找碴的Clave，他的男朋友每天回到家都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如果Alec忘記了也是情不得已。

然後他很快的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的Alexander是個古板到讓人頭痛的男人，雖然自從他們相遇開始雖然他是有些柔軟了，但是他的言出必行永遠都不會改變。

想著的同時，Magnus忍不住看著他和Alec的許多合照笑了起來。而就在他有些快樂的陷入回憶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想著是誰這麼大膽的敢打斷他愉快的時光時，螢幕上顯示的Alexander讓他馬上忘卻一切不愉快的接起了電話。

「Hello there。」

『Hey，你聽起來心情很好，發生了什麼好事嗎？』Alec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

「在我正在想你的時候，你就打來了，有什麼會比這件事更好的呢？」Magnus笑著回答，而那頭的Alexander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快樂，笑出了聲。

『那我真是抓對時間了。你今晚有什麼別的預定嗎？比如說要調幾份魔藥或著什麼的？』
「沒有，我的夜晚一直都是預先為你保留的，親愛的。」
『你上星期忙著調吸血鬼的抗毒藥物和幾個客戶的藥水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Alexander真是越來越會抓他的小辮子了，Magnus翻了個白眼，而就在他想要反駁的時候，Alec那頭的嘈雜聲和似乎是Isabelle在叫他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Alec，你不在辦公室嗎？」
『呃，嗯，我和Izzy現在在外面處理一些事情。』
「能讓Head of Institute親自出動應該不是什麼小事，需要幫忙嗎？」
『噢不⋯我們沒事，老實說，我們已經快處理好了，真的。』

就在Magnus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Alec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那個，我知道我們最近都很忙⋯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出門走走，順便實踐一下之前說的⋯小約會？』

Alec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邀約讓Magnus忍不住又笑出了聲音。

「約會不分大小，我隨時奉陪。」
『好，那晚上7點半，在Hunter’s Moon的門口見？』

Magnus應了聲好，又和Alec聊了兩句，在他結束通話的時候，又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手機螢幕。

Alec從來就不擅長隱藏秘密，即使當他在Institute板起面孔的時候也是，更別說是在他Magnus Bane的面前了。

但是Alec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開心，似乎還有些興奮，光是這樣就足以讓Magnus決定不再深究，改而想著該如何為他們睽違了快兩個月的外出約會。



＊＊＊＊



在時間剛好的時候，Magnus在Hunter’s Moon後門打開了portal。他選擇的是一套深紫色的西裝，搭配了一件靛藍色襯衫和有著日式雲紋的黑色馬甲，他讓自己的頭髮上挑染了些許暗紅色，他的手上依舊戴著他一向習慣的戒指，將項鍊換成了一條領巾，他甚至重新上了一次眼線和指甲油，就連鬍子都精心的整理了一番。他走出portal時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剛才Chairman Meow蹭到他身上的貓毛，並彈指關閉了portal。

而當他從後巷走出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已經等在門口的，一身深藍色西裝的Alec。他還是一樣雙手在身後交握著，就像衛兵站崗一樣的站的直挺挺的，這讓Magnus無法自拔的產生了些想要捉弄他嚴肅的男朋友的小心思，然後他笑著朝著Alec的方向走去。

「Hello，pretty boy，有空喝一杯嗎？」

他故意選在Alec轉頭看向別的方向時，走到他視線的死角向他的男友搭訕。

Alec回過頭，發現笑的一臉故意的Magnus時，他也跟著笑出了聲音，然後他伸出手。

「除了喝一杯，還有主廚特製餐點，如何？」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Magnus笑著握住了Alec的手，和他一起走進酒吧，然後他秉住了呼吸—

「噢，Alexander，你總是能讓我驚喜。」

一向熱鬧的Hunter’s Moon今天罕見的一個人都沒有，而原本擺滿了整個酒吧的桌子，甚至是撞球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整間店裡只剩下一張裝飾著蠟燭的圓桌，桌巾是優雅的紫羅蘭色，餐具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銀色餐具，天花板上則是裝飾了各種顏色的氣球、彩帶，而每一個氣球下面都貼了一張他們這幾個月以來的合照，或者一些他們各別的照片—當然是他們各自用手機或者相機拍了又互相傳送的—

「生日快樂，Magnus。」

Alec在Magnus還在環顧四週的時候，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放在吧台上的紅白玫瑰的花束，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Magnus。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玫瑰花，所以我就做了點功課⋯」

紅色象徵熱愛，白色象徵純愛，對花語再清楚不過的Magnus笑著接過花束，並在他仍然總是感到害羞的男友臉上親吻了一下。

「我很喜歡，謝謝你，Alexander。」他笑著深深吸了一口玫瑰花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欸？」Alec瞪大了眼睛看著Magnus，對方只是笑著繼續說道。

「通常我都是送花的那個人，不過我也很少送玫瑰就是了，畢竟玫瑰每一種的花語都很特別也很美，我總覺得它們應該要在一些特別的時候才能顯現的出他們的特別。」

「雖然我不是太懂，但是現在能夠被你歸類為『特別的時候』嗎？」

「噢這絕對是我感到最特別的其中一次了，你真是應該要對自己再多一點自信的。」

Magnus笑著拍了拍Alec的胸膛，安撫著說道，而在男友的安撫下總算放下心來的Alec也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輕鬆自然的笑容。

「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了。」

Alec替他拉開了椅子，這讓Magnus再次驚訝的笑了。不論是在餐廳或者家裡，通常他們都是各自坐下，有時候為了增加一些情趣，Magnus會替Alec拉開椅子準備座位，而Alec幾乎不經常做這件事，但是這單純的只是因為他那傳統的思考迴路的關係，Magnus並不特別在意這些事。他們就是他們自己，這是他們之所以相愛的原因。

他走向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年輕人，笑著將花束放在一旁的空椅上，就著他為自己拉開的座位坐下時說道：「我猜，我的生日禮物應該就是你精心準備的驚喜大滿貫囉？」

「你喜歡嗎？」Alec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笑著反問道。

「My love，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驚喜，尤其是你帶給我的所有驚喜。」Magnus答道，並成功收獲了一個足以讓他窒息的，Alexander燦爛至極的笑容。

由於今晚Alec特別跟Werewolf pack商量，包下了整間Hunter’s Moon（雖然是透過Jace和Clary自願幫忙的交涉，不過Alec覺得這完全就不是現在需要告訴Magnus的重點之一），所以除了廚房裡的主廚之外，從上菜到酒水的服務全部都是Alec一個人而已，當然Magnus提出他可以幫忙，然而頑固的shadowhunter只是將他的warlock按回了座位上，一副神秘又開心的忙進忙出。

晚餐的前菜是Tapas式的小菜，酒類和飲料是今年尼斯金獎的葡萄酒和氣泡水，主菜是分享式的法式油封鴨搭配香草薯泥和時令烤蔬菜，Alec說他其實很煩惱到底要不要選海鮮燉飯或者是Magnus喜歡的牛排，然後Magnus在他美麗的男朋友起身替他又添滿了酒杯時笑瞇著眼向他保證說，經典法式料理永遠都不會是不好的選擇。

而就在Alec將桌上多餘的餐盤都送回廚房和準備甜點的時候，Magnus目送著他離開後，終於也開始整理起自己被喜悅淹沒的思緒。

今天的Alexander有些不太一樣，Magnus想，但是他卻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他還是一樣一副藏不住秘密的樣子，但是這些彷彿都直接轉變成了今晚他最好的掩飾：反正也藏不住，不如你就猜猜看接下來會是什麼。

Magnus無法否認他確實是猜不出來，而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是在於他並不想破壞Alec精心準備的一切，他自己也想好好的享受這些讓人興奮的一切所帶給他的快樂。

而就在他仰頭喝下最後一口紅酒的時候，他看著Alec推著一輛餐車出現。

「這個香味⋯是翻轉蘋果派嗎？還有香草冰淇淋？」

「還有專門為了今晚調的薰衣草花茶。」Alec笑著接著說，「雖然這時應該是該搭配咖啡或者香檳，不過我想我們已經享用了很足夠的酒精了。」

「雖然我對於足夠的酒精這句話是有些意見的，但是看在如此美妙的一切的份上，我就乖乖閉上嘴吃點心吧。」

Magnus對著Alec眨眨眼說道，惹得Alec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

「你喜歡今晚的一切嗎？」

就在Alec將兩人的甜點都擺置好了之後，他在Magnus身邊重新坐下，表情沒由來的有些緊張。

「當然，親愛的，這是我過過最好的生日了。」Magnus笑著答道，「如果我每年生日都能這樣過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每年都好好的期待一下。」

「⋯如果我說，我希望我每年都想這樣幫你過生日的話，你願意嗎？」

Alec突然有些認真的語氣，讓正在低頭品嚐著蘋果派的Magnus只想著他認真的男朋友不小心又把他的玩笑當真了。

「我想Head of New York Institute應該是沒有辦法⋯」

「我是認真的，Magnus。」

Alec嚴肅又認真的語氣讓Magnus不解的抬起頭看向他，然後他看著Alec站起身，鬆了鬆明明就沒有繫著任何領帶的領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在他面前單膝下跪。

「A⋯Alexander⋯」

這一切都太過超乎Magnus的意料之外，雖然他猜想過，但是他卻沒有朝這方面去想—畢竟照片這種充滿回憶又隱私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生日晚餐而已，並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但是Alec真的這麼做了，就像他一如既往的讓他驚訝著。

「我覺得現在是今晚最好的時候了，所以拜託，先聽我告訴你我今天最想送給你的生日禮物。」Alec緊張的說。

「別擔心，你已經讓我驚訝的只能聽你說而已了。」像是被Alec傳染了一樣，Magnus只能同樣緊張的點點頭道。

於是Alec又再一次的深呼吸後—

「我要把我自己送給你，Magnus，永遠的。」

他溫柔的說道，在Magnus還是一臉錯愕的注視下將兩人的額頭貼在了一起，並用他那比Magnus稍大一些的手掌捧住了那張讓他怎麼也看不膩的美麗臉龐。

「噢⋯Alexander⋯」

在Magnus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Alec止住了他的話，繼續說道：

「Magnus，我們Nephilim這一生只會真正頃盡全力的愛上一個人。對我來說，那個人只會是你，Magnus Bane，我的High Warlock of Brooklyn。在你不斷的打亂我的心房，又衝到了我的婚禮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離不開你了。」

Magnus將手貼上了Alec的手，感受著那兩隻手掌所帶來的溫暖，他不確定此時的自己是什麼表情，但是他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眶發熱，就連他喚著他的愛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而Alec卻像是看穿了一切的看著他，表情甚至更加溫柔，幾乎就是要讓Magnus沈溺到底，無法自拔，甚至放棄呼吸。

Alec將他的手抽出了Magnus的手掌，重新包住了他的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呼吸後，他說：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Magnus Bane？」

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可能是很冷靜的，但是他的心臟卻跳的比平常還要快了兩三倍，他有些緊張的注視著Magnus的表情，卻發現對方的表情沒變化，依舊還是處於一片驚訝當中時，他小小的吐了一口氣，看來並不是拒絕，只是Magnus或許需要時間想一想，他想著然後說：

「你可以不用今天給我答案，我會等你想好，準備好，不論需要多久⋯」

「⋯為什麼是我？」

「⋯什麼？」

Alec設想了許多Magnus可能會說的話，但是這樣沒有自信的語氣的問題卻是在他意料之外。

Magnus看著著Alec，那雙一向只有著絕對的自負的眼神，此時卻是承載了滿滿的不確定和不安全感，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孤兒一樣，迷茫又無助。

「為什麼是我，Alexander？」

Magnus用著一種讓Alec聽了覺得心疼的語氣，像是懇求又像是希望的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我是Warlock，我的永生讓我沒有辦法和你一起變老，我的父親是地獄九個王子其中之一，我甚至有許多就連回想起來就覺得可恥的過去⋯但是你⋯」

Magnus看著Alec，聲音中的顫抖越來越明顯。

「你是Head of New York Institute，是整個Downworld信賴的人，你擁有最純粹最美麗的靈魂，有著天使的祝福，Alec，你是這麼的美好，但是為什麼⋯」

他像是無法控制自己般的說著，這些藏在他心中最深處的想法。

Alec和他過去的每一任情人太不一樣，他會請求他的幫忙，但是那些卻從來都不是為了他自己，他總是為了shadow world的事、Jace或者Isabelle。

他有時候會故意開玩笑的問他，『你總是要求你偉大的Warlock男朋友幫你實現別人的願望，你自己就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年輕的Shadow hunter總是努力的想了想，然後有些靦腆的笑著答道：

『我不知道⋯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當然Magnus會再加個幾句稱讚自己的話，然後他們就會笑著吻成一團，火熱的索求彼此。

然而他那獵了他的心的hunter，卻從來不曾要求過任何為了自己的事，除了那些私密的調情的愛語。

他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Alec向他要求了，他又能給他什麼呢？

或許除了那些他的魔力也無法輓回的生老病死之外，他都能盡力去試試看。

然而他向他要求的，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極其單純，名為Magnus Bane的存在。

這讓他感到震驚與驚喜，卻又同時恐懼著。他們就是他們自己，是他們相愛的原點，Magnus對此感到驕傲，然而他還有很多事情是他還沒準備好要告訴Alec的。

他也曾經想過就這樣什麼都不說，但是那對Alec來說太不公平。如果他們只能在一起不到百年，Alec的一生在他的生命裡決不是任何輕率的存在，而他相信他對Alec來說也是，隱藏任何秘密絕對是不對的，這件事他們在Soul Sword失蹤的時候就很清楚的了解了，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可能的選項。

但是Alec能接受他的全部嗎？他一直如此深深的害怕著，他們現在所有的幸福是這麼的美好，但是如果這些都終將成為翌日早晨他醒來時的，另一場空虛的夢境而已，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承受的。

他深愛著這個勇敢又無私的年輕人，比他任何的情人都愛，但是就是因為愛著他，他才無法去想像甚至思考有一天他們必須要面臨的分離。

但是他的Alexander，明明就也有著同樣的恐懼的人，卻比他勇敢的向他伸出了手—

Alec看著他面前的400歲Warlock彷彿就像迷失的4歲孩童一樣看著自己，這讓他想起了兩個月前在他面前淚流滿面的他那令他心碎的模樣。

他或許當時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但是他知道他的warlock—這個必須面對漫長沒有盡頭的生命所以容易無所適從的男人—其實並不比任何人來得更為堅強，相對的他總是會將他的脆弱完美的隱藏起來。Alec是唯一被允許完整的看到他所有的人，他知道Magnus的不安是因為什麼，所以他知道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Magnus，看著我，聽我說。」

他維持著跪在他面前的姿勢，再次用手捧住Magnus的臉，用著他低沉卻又讓人感到沈穩的聲音緩緩的對他說，然後他看到Magnus的視線終於聚焦，和他對視著。

「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是你，也只會是你。在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人生不是只有一種活法，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是你改變了我；也是你教會了我，原來愛是一件這麼奇妙、美好、卻又同時有些困難和挑戰的事。」

Alec笑了笑，他眼前的男人也不由自主的也跟著露出微笑。

「或許你還會說，這是因為我只和你一個人談過戀愛，但是這又如何？只是因為這樣我就不能認定你就是我的唯一嗎？我說過了，我只想要你，Magnus Bane，因為有你，我的世界，我的人生才得以完整。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就連你的Parababtai也是嗎？」

Magnus悶著聲音的質問著，然而這卻只讓Alec 覺得他是如此可愛。

「老天，Jace和我是連結了靈魂、生命、和能力沒錯，但是我的愛情，我的情感，我的人，連結的對象只會是你而已。」

「Magnus，我不能向你發誓我一定能活到一百歲或者更長，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成為最長壽的shadowhunter。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永生，但是我向你保證，如果有任何機會的話我會好好的想一想，也會和你商量。但是，只有這件事是我可以承諾並且用我的生命立誓的—」

Alec邊說邊重新握住了Magnus的手，將它們放到唇邊虔誠的親吻著。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不論你在哪裡，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你的人，你的心，還有你的靈魂，你是我的，我也只會屬於你，永遠都屬於你。」

Alec說完之後，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的Magnus，等待著他的回應。

Magnus的內心中，所有的矛盾劇烈的震盪著。

在他400年的時間裡，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說過，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用著如此單純又猛烈的方式。

以前Camille說Immortal是不會有真愛的，但是Magnus不相信。而雖然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不再相信愛情，但是Alec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他的世界開始變得光彩繽紛。

他的Alexander，他的Angel，他總是本能的知道該如何安撫他的不安，如何保守他敏感的心和感情，洩下了他所有的心防，並重新成為新的守衛者，做為最勇敢的戰士。

他明明就還是如此害怕，害怕那些未知的未來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明天，但是他願意去相信他的Alexander所帶給他的勇氣，相信他們的現在，以及所有終將成為永恆的，此時此刻。

或許當他有一天告訴Alec那些其他的故事的時候，Alec還是會有些或者非常驚訝，但是他也還是會像現在一樣，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完，然後沉默卻又堅定的抱著他，支持著他，Magnus想，然後他唇角再次泛起了微笑。

為了這只有一次的真愛，他又怎麼能不付出他的所有呢？

「Alexander，再說一次。」

「呃？」

「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

Alec先是有些困惑的看著Magnus，然而就在發現他的笑容變回了和平時一般，甚至還有些緊張和興奮的時候，Alec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笑容，試著用張比較嚴肅的表情時卻被Magnus的笑聲打斷，他只好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用著比先前還要再更溫柔深情的聲音，重新又問了一次：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Magnus Bane，我的愛。」

「我願意，我他馬的願意跟你結婚一百萬次，親愛的。」

Magnus這次並沒有再遲疑，他笑著尖叫的抱住了Alec，並激動的吻住了他，Alec同樣興奮的笑著回應著他，他們站起身著擁吻著，然後Magnus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我想我們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Alec眨眨眼，馬上了然的從口袋中拿出了兩個小盒子，Magnus笑著想起下午那通感覺怪異的電話。

「這就是你今天下午專程去辦的事嗎？」他看著Alec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朵。

「從實招來，你是什麼時候量了我的指圍的？」

「呃，不，其實我沒有，我是用你之前掉在我舊房間裡的戒指，再加上Izzy的目測。」Alec靦腆的笑著說。

「如果尺寸不合的話我們明天還可以去換。」

「拜託，Alexander，你怎麼能對你的Weapon master這麼沒有信心。」Magnus大笑著並對他伸出手。

「Magnus，你應該要給我你的左手。」Alec抬起一邊的眉毛看著他。

「我知道，我還沒有要讓你幫我套上戒指。」Magnus對他眨眨眼說道。「我要的是你的戒指。」

「耶？噢，噢對，對，我應該要把我的戒指拿給你。」

Alec尷尬的笑著回答道，把其中一個交給Magnus，下一秒他便錯愕的看著Magnus抓著他的手，在他面前單膝跪下。

「先說好，這可是我的第一次，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時間準備，所以不管好壞你都只能接受了。」

Alec大笑了起來，他想著他應該要說些什麼時，Magnus就清了清喉嚨，Alec便閉上了嘴，他看著Magnus的表情變得嚴肅又認真，那卸下glamor 的金色貓瞳中清清楚楚的倒映著他的身影，Alec覺得他心跳的快了起來。這感覺很不一樣，平時他也會看著Magnus然後感到心跳加速，但是這和平常完全就不一樣。Alec覺得緊張，他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希望能夠舒緩突然開始乾渴的喉嚨。

然後Magnus開口了，用著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又堅定的聲音說。

「在我漫長的生命中，我有過很多段過去，但是就在我放棄了一切，再也不想去相信、去愛上任何人之後，你就出現了。是你打開了我封閉已久的心，是你讓我知道原來被愛和去愛都是這樣的美好，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我之所以會永生，都是為了有一天能與你相遇，是你讓我的世界重新出現了希望，Alexander。」

「Magnus⋯」

「我愛你，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愛你，所以我請求你，Alexander Gideon Lightwood，請你成為我的丈夫，我向Raziel和Lilith發誓，我每天都會更愛你一分，用我的生命起誓。」

Magnus緩緩的說著，他的眼神完全都沒有離開Alec任何一秒，也因此他滿意的目睹了Alec從粉紅變成整臉通紅的模樣。

「你怎麼能說的這麼臉不紅氣不喘啊⋯」

Alec用自由的右手捂著臉，手指還夾著戒指盒。

「這當然是因為我想這麼說想很久了，機會總是留給準備好的人的，年輕人。」Magnus笑著答道。「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麼？我美麗的Alexander。」

「除了我願意還會有什麼！」Alec好笑又好氣的把Magnus從地上拉了起來。

「現在，快點幫我把戒指戴上，然後把你那隻頑固的左手給我伸出來，我要趕快把這支戒指戴到你手上，然後強迫你馬上打開回家的portal，因為我等不及要和我的未婚夫在床上好好慶祝我們的訂婚了！」

「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的要求了。」

Magnus笑著上前擁住了Alec，然後他們又擁吻了好一陣子才趕緊替彼此戴上了戒指。在離開之前，他們也不忘留給Hunter’s Moon一筆豐厚的小費。


而至於他們隔了兩天才又出現在Institue，Magnus開心的炫耀著他和Alec的訂婚戒指時，Alec臉上總是消散不去的可疑紅暈，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完)



＊後記＊

開心的寫了訂婚scene的感覺好棒w 但是寫完之後單身狗也感到自己猛烈的被暴擊了（吐血倒地）

雖然我知道小說結局是這兩人都有孩子了才訂婚的，但是我是從電視劇掉入的所以就⋯XDDD

然後結尾寫的有點累了就懶的開車了，總之他們就是開心的在家裡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滾了兩天的床單（oops）

之後還有幾個小短篇，也希望大家喜歡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