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平行世界的騎士皇子設定,人魚公主故事背景。無法接受者請自主離開。
※部落格同步連載中。
人的一生中總是必須仰賴些什麼才能生存下去的。
或許是金錢,或許是慾望,也或許是愛情。
於是人們將之稱為信仰-
信奉於內心深處,仰仗依存的思念。
1.
「…我說魯魯修…」
「什麼事?」
指了指週遭一附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人魚群,利巴爾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我看我們今天還是…」
「要是害怕的話你就先回去吧。」被喚為魯魯修的男孩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要上了。」
明明就有著令人羨慕的智慧,就連外表也是不分男女都極其羨慕的俊美,再加上還有一個王國皇子的身分,擁有了所有的一切的他,居然老是拉著他到城裡非法聚賭的地下酒吧賭博…
「…就算是生活再無聊也不是這樣的吧…」
「你說了什麼嗎?利巴爾。」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親愛的魯魯修殿下。」深深的嘆了口氣,利巴爾跟上了魯魯修的腳步。
魯魯修微微回頭瞄了利巴爾一眼,大概猜得出來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他現在幾乎擁有所有的人都想有的一切,然而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生活中少了些什麼。
或許是些不一樣的,但是卻是足夠打破現在這種無聊日子的一些神秘的未知。
而就在一次偶然偷溜出宮的機會下,他熱衷上了賭博。
其實說是熱衷也不完全,然而在這樣百般無聊的生活之中唯一讓他感覺到生活有些刺激不平凡的遊戲。
但是贏得越多,他也相對的越感到自己心中的空虛感不斷的在增加。對於勝利的渴望已經漸漸無法滿足那種渴望的現在,他知道自己必須再次尋找另外一種能夠填滿內心空洞的東西,只是確切來說他並不知道是什麼。
曾經他試著將一般人會感到滿足的事物例如食慾物慾和自己可能會有興趣的東西交叉分析,然而得出的五千多個結果之中,他發現竟然沒有一個是能夠符合自己需求的大受打擊。
而唯一一個客觀來說可能性比較高、但是他本人並不這麼認為的,便是戀愛。
王室的人是沒有選擇戀愛對象的自由的,身為王位繼承人的魯魯修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這點。
所以戀愛什麼的,完全就是不能納入參考的答案。
「…真是無趣啊…」攤開手中的四隻Ace,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喂魯魯修…」明明知道魯魯修是在發呆,但是聽在才剛輸自己全部身家財產的大漢耳裡聽起來完全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於是利巴爾趕緊拉了拉還在自己思緒中神遊的魯魯修,只是為時已晚。
「你這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鬼竟然敢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男人大手一揮便將厚重的石桌劈成兩半,巨大的聲響不僅嚇壞了酒吧裡所有人也成功的喚回了發呆中的魯魯修。
「魯魯修!快跑啊!」
「等等!利巴…哇啊-」
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魯魯修只能任憑利巴爾拖著自己飛奔出了酒吧,身後則不斷的傳來『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扁名字從此以後就倒過來寫啊啊啊啊』等之類的狂吼聲。
兩人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最後就在好不容易跑出市區的地方才將那名身型魁武的男子甩掉。
「哈…哈…」利巴爾大喘著氣,而雖然是一起逃跑的魯魯修則因為幾乎都是被對方拖著跑得所以並沒有他那麼累,他反到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明明就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
「…」我要換工作我這次真的要換工作啦-在心中吶喊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決心的利巴爾只能默默的撇開頭,用著難以言喻的淚水哀悼著親友兼上司的超級鈍感。
看著表情一臉痛苦的利巴爾,魯魯修將他歸咎為是因為剛才跑得太累了便也沒有繼續深究。接著他轉過頭,望著西方不遠處的海面的黑影。
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
「利巴爾,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欸?」
順著魯魯修的手指看了過去,利巴爾瞇了瞇眼睛,「好像是…所謂的地上的人坐的『船』吧…」
接著利巴爾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以魯魯修‧蘭佩洛基的名義下令,我現在要去的地方,不準你跟過來,利巴爾。」
「耶?!」即使知道魯魯修的打算的利巴爾,仍舊發出了錯愕的叫聲。
在沒有得到女王許可之下,隨便的接近人類的船隻或者浮上海面都是被禁止的。
「對於皇位繼承人的我的命令,你有什麼不滿嗎?」
然而對於興致高張的魯魯修來說,規定什麼的他完全就不在乎。
「…沒有。」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Yes, Your Highness.」
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魯魯修的利巴爾,只能無奈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離去。除了煩惱自己之後會受到多大的懲罰之外,利巴爾心中還感到另外一絲多出的不安。
在自己眼前離去的魯魯修的背影,一瞬間好像有種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似的。
****
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這邊,樞木朱雀警戒的伸出頭向外張望。
然而除了一片漆黑的夜晚與倒映在海面上皎潔的滿月,並沒有任何一絲值得擔心的威脅。
「錯覺…嗎…」朱雀鬆了口氣,轉身才想走回宴會現場,便被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基諾撲個正著。
「朱-雀-!」
「嗚啊!」
大叫著掙脫好友的偷襲,朱雀喘著氣朝旁邊跳了很大一步。
「這很危險耶!」
「抱歉抱歉,可是我覺得你應該可以躲開才對嘛。」
面對帶著從容笑容的基諾,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朱雀,卻被不遠處也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人影制止了住。
「有什麼關係呢,樞木卿,你就原諒基諾吧。」
「修奈澤爾殿下!」
船隻的主人、同樣也是宴會主角的布里塔尼亞第二皇子‧修奈澤爾微笑著對行禮的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難得的宴會,你也稍微放輕鬆一點吧。」修奈澤爾笑了笑,「雖然是特別用護衛的名義把你調過來的,但是該享受的時候也要享受喔。」
「就是啊,朱雀你就是太嚴肅了啦。」對此表示全面贊同的基諾邊附和邊伸手勾住了朱雀的脖子。
「可是…」
「今天晚上拍的照片裡面,朱雀一直都只板著一張臉,真無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這裡的嬌小女孩拿出拍滿今晚相片的相機,一邊檢視著每一張照片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阿妮亞…怎麼連妳也…」
就在朱雀正努力想著該怎麼反駁的時候,一名身穿著粉紅色禮服的少女也突然從修奈澤爾的身後走了出來。
「我也覺得哥哥的話很對喔。」少女笑著說。「更何況今天晚上的月亮是這麼的漂亮,不稍微輕鬆一點是會被神明處罰的。」
「我知道了,尤菲米亞皇女殿下。」少女溫柔的話語使得原本還在猶豫的朱雀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那麼我們走吧!」
「耶?」
「當然是跳舞啊!你今天都還沒跟任何人跳一隻舞呢!」
「等等殿…」
「不愧是尤菲米亞殿下…就連朱雀也說不過她呢…」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基諾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哈哈,尤菲的固執是就連我也沒辦法說服的。」同樣看著兩人離去的修奈澤爾同樣笑出了聲。
「話說回來,你聽說那件事了嗎?基諾。」
「…啊啊,那件事啊…從朱雀哪裡大概知道了一些不過不是很清楚。」
「那麼,朱雀君的決定是什麼呢?」
基諾搖了搖頭。「很抱歉,關於這點我也不知道。」
「沒關係,是我太著急了。」修奈澤爾並不介意的笑了下。
「你也和阿妮亞去好好放鬆一下吧。明天開始又有繁重的工作了。」
「Yes, Your highness!」
****
「海風真是舒服啊-」走到甲板末稍,尤菲伸了伸手臂,愉快的表情讓人感覺得出她現在非常開心。
「請不要離欄杆太近,萬一船要是開始搖晃的話會很危險的。」
「啊啊朱雀真是的…」尤菲朝著朱雀皺了皺鼻子,「老是這麼囉嗦的話,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喔。」
「哈哈是這樣的嗎…」面對尤菲的調侃,朱雀只能乾笑著回答。
「不過,我很高興呢。」轉了個圈,尤菲將雙手撐在身後的欄杆上,低頭閉上眼微笑著說道。
「為了什麼事呢?」
「因為朱雀你就和我第一次剛見到你的時候一樣,都沒有變呢。」她輕輕的笑著。
朱雀先是愣了下,然後同樣也回以微笑著回答。「尤菲殿下也是,就像那時候一樣呢。」
「…朱雀你…真的是很遲鈍呢…」
「嗯?剛剛說了什麼嗎?」
「沒、沒有!我什麼也沒說。」發現自己居然把應該放在心中的自言自語說出口,尤菲脹紅了臉,趕緊尷尬的揮了揮手。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在甲板上欣賞著被月光點綴著璀璨耀眼的海面,很久以後,尤菲才又忍不住的打破了沉默。
「那個,朱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請問吧。」朱雀笑了笑。
「…上次說過的…關於騎士的事…」
雖然有要是兩人獨處就會被問起的心理準備,但是實際上聽到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心裡早就已經將答案準備好了,到了要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困難。
而看著面帶難色的朱雀,尤菲心裡大概也明白對方的答案大概會是什麼。
「抱歉,我讓你為難了。」然後她苦笑了下,並走上前拉起了朱雀隱藏在披風底下的手。
「沒有那種事!只是我…」
「沒關係,我明白的。」她笑了笑。「只是很失望呢,我居然不是那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
「…真的很對不起。只有這點我不能回應殿下的期待。」朱雀單膝跪下,將手放在胸前並低垂下頭。「但是如果殿下有危險的時候,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會保護殿下的安全。」
「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高興了。」尤菲笑著伸手將朱雀從地上拉了起來。「但是呢,把生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這才是保護最重要的人的方法。」
「尤菲殿下…」看著眼前讓人總是感覺溫暖的女孩,朱雀感到深深的歉意。
早在下定決心進入軍隊的時候,他就決定要升上騎士,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夠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有種預感,有一天他將會遇到一個幾乎能與自己的生命畫上等號的人。要說有什麼憑據的話,那大概也就是他個人的感覺而已,而開始鍛鍊自己的劍術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身為皇女的尤菲米亞是在他進入宮廷工作之後,第一個能夠輕鬆交談的對象。在很多意義上,尤菲對他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但是似乎仍然缺少了一些什麼。
「如果有我能做的到的事情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的。」
這是唯一,也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想的到能為她做的事。
「…那麼,朱雀,作為不能當我的騎士的補償,可以答應我兩件事嗎?」
「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
「你一定可以的,放心吧。」眼神中露出些許調皮意味的狡黠,尤菲笑著說出第一個條件。
「第一件事,只要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叫我的名字的時候不可以加敬稱。」
「…耶?!」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種條件的朱雀瞪大了雙眼看著尤菲。對於凡事抱持著一定要遵循正道而行的朱雀來說,這基本上就是犯了自己最大的信條。
「不可以嗎?」眨了眨眼,尤菲露出了懇求的表情。
「…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的朱雀只能支支吾吾的卻說不出出一個所以然。
「那就這麼決定了!」自動忽略了朱雀的掙扎的尤菲開心的拍了下雙手,並接著說出第二個條件。
「第二件事情是,當你找到了那個重要的人的時候,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知道那個人是誰的人。」
「殿下…」
「我雖然不能成為你重要的那個人,但是至少,我希望能夠變成你的朋友。雖然是有點任性的請求,但是希望你能答應我。」
「…我知道了。」感覺到尤菲話語中所帶著的真切的祝福和期望,朱雀終於也露出了笑容。「尤菲。」
「謝謝你,朱雀。」尤菲回以一抹如太陽般燦爛的笑容。
「我們回去室內吧,海風開始變得有點大了。」
「說得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了下,而就在他們正準備要走回船艙的時候,船身突然起了一陣巨大的搖動。反應敏捷的朱雀一手護住尤菲,一手立刻抓住了旁邊的欄杆。
兩人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之下,朱雀的手機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朱雀!是我,聽到了嗎!』
「基諾?!」
通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感覺十分緊急,這也讓朱雀不由得對周圍開始警戒起來。
『船上不知道什麼時後潛入了恐怖份子!我們這邊已經被包圍了!』
「什麼?!」
看了下身旁一臉錯愕的尤菲,朱雀的臉色頓時變的陰沉。
『敵人似乎目前還沒發現你們的樣子,修奈澤爾殿下要你就這樣待在原地保護尤菲米亞殿下。』
「那你們呢?」
『我跟阿妮亞兩個人對付恐怖分子綽綽有餘,你只要注意好你那邊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小心一點。」
『你也是,我們這邊處理完了就馬上會去支援你。』
「了解。」
結束了通話,朱雀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對尤菲笑了笑。
「沒事的,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嗯,我知道。」同樣也聽見了剛才對話的內容的尤菲也深吸了口氣,慢慢的鎮靜下來。
朱雀笑了下,然後他仔細的觀察四周。
而從黑暗的角落出現的,則是一名身穿黑衣,頭帶假面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就是圓桌騎士的第七人‧樞木朱雀嗎?」
「…妳就是恐怖份子的其中一個嗎?」瞇起了眼,朱雀將尤菲擋至身後,接著從腰間拔出劍。
「恐怖份子…嘛,可以這麼說吧。」女子聳了聳肩,並同樣也從腰間抽出武器。
「武士刀…」
朱雀還來不及思考,女子手上白晃的刀身便朝著自己正面劈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這邊也是有工作的,就請你老實的躺下吧!」
「我是不會死在這裡的。」勉強的躲開剛才那一擊,朱雀也毫不留情的提劍刺了過去。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攻擊著對方。
而就在同時,原本還是一片晴朗的夜空也突然下起了雨。
「朱雀…」一直蹲在一旁的尤菲緊緊抓著欄杆,並不停的向上天祈禱這場打鬥的結束。
然而就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雙手偷偷的伸出並抓住了尤菲。
「呀啊-」
「尤菲!」因為尤菲的尖叫聲而突然回過頭的朱雀才想跨步衝上前,馬上就被女子擋住。
「這邊還沒結束呢!」女子眼見機不可失,加快了攻擊的步調並將朱雀一直逼到船桅的角落。
「這樣一來…就結束了!」女子趁勢使出最後一擊,但是因為揮刀的動作太大而讓朱雀趁著刀子揮舞的那一瞬間,快速移動到了女子身後,並成功的用劍抵住她的頸部。
「的確是結束了。」將刀鋒對準了女子喉嚨的血管,朱雀冷冷的瞪著那名挾持住尤菲的黑衣人。
「想要你的同伴活命的話,馬上放開尤菲米亞殿下。」
「可…可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黑衣人只能看著女子,而女子只是嘆了口氣,便對他點了點頭。
「以圓桌第七騎士的名義,我在此以謀反的嫌疑將你們逮…」
突然之間,船身又開始不知名的晃動,對此毫無預警的四個人完全嚇了一跳。
而被震動吸引了注意力的朱雀也同時被自己制住的女子朝著他的腹部擊上一拳,頓時失去中心,身子一仰,便朝著後方的大海筆直的落下。
在雙腳離地的前一秒,他聽見了女子在他耳邊輕聲的耳語-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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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雨啊…」相較於遠方不知道在匆忙些什麼的豪華客船,魯魯修此時的感嘆則顯得十分悠閒。
一直待在海底的他,只從宮廷教師那邊聽過關於人類世界的種種。
這種水會從天而降將自己淋個濕透的新鮮感,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要是也能帶娜娜莉一起來的話就好了呢。」想起疼愛的胞妹,魯魯修的表情忍不住變得柔和。
抬頭看了下月亮的位置,魯魯修想著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並準備潛回海底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錯愕的尖叫聲,接著似乎有什麼落入水底。
「朱雀!」
只是想在回去之前看看那個跌入海裡的笨蛋長什麼樣子然後回去告訴娜娜莉而已。
就在朝著落水聲的方向游去之前,他對自己這麼說。
*後記*
總之是舊坑。最近也是有在認真填坑所以牙一咬就還是搬過來了......
重點只有一個就是要讓Seven樣趕快把皇子殿下帶回家www (被巴飛)